儿子Tommy两岁时来美国玩了一个月,然后在幼儿园中班上学期快结束时正式过来,四岁刚过。因为他根本不会说英语,他一开始确实遇到了很多困难,超出了我的预期。然而,人类语言最大的神奇之处在于,这个年龄的孩子可以自然地“捡起”环境语言。和所有刚到美国的孩子一样,托米的英语很快就不再是障碍。
人与人之间的距离,是多少厘米,多少米,不是谁与谁有多亲近的社会距离。Tommy最近被老师交给了校长办公室,校长打电话给我。美国学校的规则是,学生有一个大问题。当老师认为超出了他们的职责时,他们会把它交到办公室。很少有行政人员的办公室通常由校长处理。这是Tommy第二次被交上,两次被交上的原因是一样的,打架,被同一个同学打。
根据校长的调查,托米没有责任,校长只是按照规定给了我一个例行通知(任何去办公室的人都应该通知父母)。当然,每次我和校长约好时间进一步讨论事情。
这个小男孩有暴力行为,这是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,但这是另一件事。托姆比普通学生高一个头,重两倍,其他人找他玩,这仍然有点奇怪,我希望校长能给我一些分析和建议。
可能有很多原因,但是校长几天后告诉我的一个细节引起了我的高度重视。校长说Tommy“控制手脚有问题”。校长所说的是美国学校通行的校规:“Keep your hands and feet to yourself”。据估计,每个学校都有一条规则,以下是Tommy学校的六条规则,这是其中的第五条规则。
上面校长说的英语语言很简单,但汉语翻译不是很好,汉语的表达习惯不同,可能说不要伸出手脚。无论如何,当我告诉我儿子这个校规时,我的脑海可能是下面的形象,我笑了。
校长说他观察了Tommy。他离别人太近了,喜欢用手触摸别人或别人的东西。我自己也注意到了这些现象。校长这么说之后,我更加注意了。Tommy的现象非常明显。
有一个社会文化背景因素。中国人习惯于彼此靠近,就像排队一样。他们希望人们坚持下去。近年来,我不知道有多少次因为与前面人的距离而被插队(有时我前面有一米线)。插队的人很可能是潜意识的行为。在他们的潜意识里,因为我的距离“太大”,他们可能会把我判断为不在队里。
然后,前几年住在中国的托姆,身边的一些中国孩子习惯了保持近距离。他们经常喜欢拉拉拉拉,打打闹闹,这是表达亲密友好的一种方式。比如他们玩石头剪布,石头赢了就要砸对方,剪子赢了就要用手剪对方。但在美国老师眼里,这些小动作非常耀眼,属于不可接受的行为。对于那个冲Tommy的小男孩来说,出于自己的文化背景,他不仅不会感到任何友好,而且潜意识里可能会认为自己的空间被“入侵”了,然后做出了过度的防御动作。
中国孩子在控制自己的手不碰别人的东西方面会遇到更大的麻烦,他们经常互相用,互相玩。托米刚去俱乐部的时候,每分钟都和一个中国孩子在一起。终于有一天,负责任的老师告诉我,他们从同一个瓶子里喝水,看起来真的很不合理(这有点太多了,小时候大家都做了,现在在中国好像很少)。老师接着向我列出了他们公用事物的各种不恰当行为,然后征求我的意见,她是否尽量在可控的条件下把两个孩子分开。
控制自己的手不碰别人的东西,在美国被认为是对别人的尊重。在我之前的一篇博客文章中,我说美国小学不会失去任何东西。可以说,它与这一层的距离和尊重有关。在中国文化中,如果我和你好,我可以碰你的东西,这或多或少是友好的表达。看看下图中邻居家里装满果子的枇杷,就在路边垂手,没人碰。但几天前,我的一个朋友来到我们家。当他看到后院的枇杷煮熟时,他抓住它们一个接一个地吃,并称赞我们。你的枇杷真的很甜。我得给XXX(我们认识的一个人)带一个包!
似乎和别人的东西保持的距离没有那么“物理”,改变文化背景的孩子更难把握。托米还是把握不好,经常引起其他孩子的强烈不满。而且,因为他身边有很多中国孩子,他们经常互相“感染”。
最近有机会近距离接触几个刚从中国来的孩子,五六年级,同样的问题也很明显。他们之间的打打闹闹开始有“杀伤力”,在学校更是不被接受。而且他们还有一层麻烦,不给对方的隐私留距离,比如经常聚集在我的电脑屏幕前,看看我在做什么。他们面临的语言障碍是明亮的,但这种距离障碍给他们带来的困难是黑暗的,老师可能不会意识到这是文化差异带来的问题。恐怕这种障碍的调整和克服将在反复碰壁中完成。
来源:网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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